宴云拥着薄薄的蚕丝锦被坐起来,若有所失的看着空寂的庭院,几只红蜻蜓绕着睡莲飞舞,心里似打翻了五味铺,酸涩苦辣一起涌上来。
穆长沣不缠着他了。
他还是去了趟菱花院才解了惑。
柳如眉笑吟吟的说:“师哥幸得大将军赏识,如今竟亲自提点他,授他一身武艺,这真是我俩前世修来的福分!
还有啊,师哥说他若表现得好,将来大将军或可免了我俩的贱籍变为良民!少夫人啊,自从进了将军府,我和师哥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好 ,越来越有盼头了!”
从离家出走被寻回那日起,穆长沣便不让宴云去小演武场继续练武,宴云心里有事,也便欣然从命。
见柳如眉喜气洋洋的模样,宴云也好奇起来,和他又闲聊了几句,便提前告辞,匆匆往小演武场走去。
小演武场上,紫檀木手杖已经被穆长沣丢在太师椅旁,他负手而立,盯着场上两个跑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的男人。
穆长钧见男嫂嫂最近没来小演武场,再也没人衬的他废柴一样,原本心里头高兴极了,谁知没过几日,演武场上又莫名其妙多出来个王逢恩。
兄长对男嫂嫂怜惜照顾,锻炼他俩体能也尽选的是树荫之下,练上小半个时辰,还会让他们停下喝杯蜜茶。
对着穆长钧和王逢恩,穆长沣便没那么温柔体贴。
别说蜜茶水没了,连个树荫都不让他俩遮,西宁城春短夏长,火辣辣的太阳顶头照着,穆长钧绕着圈跑出十里地,不但口干舌燥四肢瘫软,连头皮都快被烤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