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沣迷惑的看着怀里的妻子,再次蛄蛹着离开自己,在平展的床褥上连续打了两个滚,终于翻到了靠床框的位置睡好,然后发出刻意的呼噜声,意思是已经熟睡,不要打扰。
妻子好像在生闷气,和他闹脾气。
穆长沣好气又好笑的躺下,也学着宴云蛄蛹。真别说,除了不甚雅观,方便省力,他很快贴着宴云睡熟,发出匀称而细微的呼吸声。
宴云扭头看他一眼,微微叹气。
从这一天起,穆长沣能察觉到妻子对自己日渐冷淡下来。
他实在是迷惑不解。
自己四肢全然不能动时,妻子殷勤的帮他洗澡换衣,给他梳头刮胡须,一日三餐都不假他人手,亲自吹得半凉了,才喂到他嘴里。
如今自己身体恢复五成,将军府迅速恢复了往日的车马如龙、军务繁忙,妻子却每日流连菱花院,疏于照顾自己。
这些都罢了,穆长沣自己也忙。
可连晚上的搂搂抱抱、亲亲贴贴都不能保证,穆长沣不免有些生怨了。
他善于把控全局,占据主动,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可每日躺上床,他靠近一寸,宴云便退让一寸,每每到最后,都呈现宴云贴着床框睡成一张纸片,而穆长沣不甘的搂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薄被,和他像两只壁虎一样牢牢贴在墙上。
穆长沣虽没说什么,何管家却派侄子悄悄去菱花院看过。
“大将军,您莫要生疑。少夫人虽总去菱花院坐,大多时间是和柳如眉说话。”何管家真心觉得,柳如眉在男男关系里扮演的是女子的角色,少夫人和他消磨时间算不上事儿。
穆长沣一言不发,只是云淡风轻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菱花院,宴云正从院子里走出来,脸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