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穆长沣一条腿跪在床榻上,才看清宴云依旧被薄被缠的紧紧的,背对自己蜷成一团,黑发乱蓬蓬的。
那股脂膏的浓烈香气似已经渗透进宴云的肌肤里,一挨近身,穆长沣便觉目眩神迷。
粗算一算,他已经辜负韶华时光许久,也让妻子寂寞太久了。
虽然双腿依旧和灌了铅似的疲乏,没恢复当年步履如飞的好状态,穆长沣却觉得不能再拖延下下去。
看刚才把妻子急的,气喘咻咻的扛起自己多少次?
他凑近宴云,见人依旧一动不动,还以为妻子睡着了。
这个时候还能睡得这样香,真还是个孩子。
穆长沣长眉舒展,轮廓冷硬的脸上显出来一个笑容,这笑容满是宠溺怜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他爱妻子已经这样深了。
直到穆长沣俯下身,想亲一亲妻子婴儿肥没褪的脸颊,却见宴云像是脑袋后头长了两只眼睛,瞬间耸肩缩腿,蛄蛹着躲闪开去。
“原来你还没睡?”
“睡了,睡得很熟,你别吵我。”宴云紧紧闭着眼,把自己往最深处藏。
那助兴的胭脂膏子毕竟只是沁入肌肤,涂抹嘴唇时吃下去一点,过了这么久,药性已经消了。
宴云却还记得他刚才做过的糗事。
他不自量力的想攻下穆长沣时,穆长沣那双震惊到突破天际的眼,好像烙印进了视网膜里,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真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