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无碍就好,辛苦你一路奔波,坐吧。”皇帝这才又看向季听雪,“朕听人说你去庭州贩马了,怎又去幽州一带了?”
季听雪叩拜:“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面色沉着:“何罪之有?说来听听。”
“臣嫌贩马无趣,去山上做了山匪,正是在幽州一带。”
“你他娘的去当山匪了?!”国公气得要起身揍他。
皇帝一声止住:“贤弟稍安。”
国公垂头应是:“臣看就该将这逆子的腿打断,省得再让他出门祸害人!”
皇帝未理会,镇定道:“此事的确是听雪有错,当罚,你可有无疑问?”
“臣无疑问,只是臣要辩驳一句,臣虽做了山匪却未劫过百姓,只抢了一个女子,应当算不了什么大事吧?”
“那也算是强抢民女了,也该罚。”皇帝觉得好笑,语气缓和了不少,这才提到正事,“你堂兄前些日子负伤而归,说是遇见了刺客。”
“此事父亲已审过臣了,可臣的确未做过这样的事啊。且不论臣没有理由要对殿下动手,就说真动起手来,臣哪儿能有殿下身边的那些人厉害?更遑论还伤了殿下。”
皇帝沉吟片刻:“此事的确蹊跷,朕查也查过了,也未有什么头绪。但太子如今重伤,恐怕会落下腿疾,朕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只能暂且委屈你禁足于府中,待一切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