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脉象复杂,好多她在书上见都没见过,被骂过几回后,她开始不自信了,老郎中再问,她握着衣袖,不敢回答了。
“问你话呢,脉象如何?”于医术上,老郎中格外严厉。
婉妘嘴角忍不住往下瘪,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季听雪也顾不上这里还有没有外人在了,搂了搂她的肩,亲昵地贴着她的脸,小声宽慰:“不就是挨几顿骂吗,我爹还总是打我呢。别怕,他就一老头子,又不能将你怎么样,还有夫君在呢。”
婉妘抿了抿唇,大致将脉相用药都说了一遍。
“他是你爹吗?学个医还需要他哄着?”
季听雪撸起袖子,手指着老郎中:“哎,你这个老头子,你……”
婉妘急忙拦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说的大差不差,只是将方子里的主药换成婆婆丁会更好。婆婆丁随处可见,要价低,更适合平民百姓。”
“是。”婉妘默默往册子上记录,又开始下一轮问诊。
他们出门问诊大多是在村口,支一张桌,席地而坐,算不上什么体力活,不必寻草药累,但脑子时刻都得转动着,一日下来,婉妘有些头昏脑胀。
季听雪搂抱着她,轻轻在她太阳穴上揉按:“现□□会到我读书的感觉了吧?我读书也是这样头疼的。”
她被逗笑:“是啊,好难。”
“不急,慢慢来。”季听雪垂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亲,“你想想,咱要是这样快就学会了,让那些学了十几年的情何以堪?还是得给他们留些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