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眼睛黏在她身上,嘴了说着不中听的话,视线却没挪,口嫌体正直,“你管得比侯府里的管事还勤快。”
罗少知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前还有重影吗?”
文承把她的手抓住,懒懒道:“没了。”
罗少知愁声问:“好好的怎么头疾又犯了?是在皇上那儿遇着什么事了?”
文承拉着她的手腕就把晨时太极殿言官在皇上面前弹劾他的事说了,语气还算平淡,就是眼神有些骇人,直勾勾的,“……那几人是想借机参绛衣侯府一本,只可惜没挑对路子。”
几个言官不轻不重,罗少知没深问,也没提文尚书和文府,怕让文承再受刺激,“你来时看没看见前苑是什么模样?”
文承挑眉,“八十八匹骏马?”
说起这个罗少知又气有好笑,“你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马匹?从太仆寺里借的?”
文承:“喜欢吗?”
罗少知轻骂:“鬼才喜欢!吴国公府又不是养马厩,你快想办法弄回去。”
“聘礼送出去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罗少知嘴角忍不住了,“那我找太仆寺的大人过来,一匹一匹地卖出去?”
文承点头,“此办法可行,太仆寺上品御马一匹二百两,卖出去一万七千六百两银子,届时你的嫁妆就出得起了。”
提起嫁妆罗少知脸就一红。
她把手抽回来,余光瞥着文承绯服上的暗金色纹线,憋着不说话。
文承轻佻地问:“娘子脸红什么,不是你说的,吴国公府的嫁妆只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