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罗少知死鸭子嘴硬,不讲道理地回击,“一两银子也是银子,侯爷嫌我太寒酸?”
文承把暖炉放下,撑颊道:“自然不会,你全身家当只有一两银子,可见在岭南时吃受了多少苦,嫁到侯府我必得锦衣玉食的将你好养着,让你乐不思蜀……”
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罗少知很不适应,前思后想他话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坑。
文承:“但,倘若你后悔了呢?”
罗少知心凉,心道平白无故怎么扯到“后悔”二字上去了,莫不是他头疾犯了又在胡思乱想。
文承撑颊,微微一笑:“后悔也没用,你心甘情愿卖的身,自然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罗少知脖间冒出热气,“谁卖身了?”
什么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听起来怎么这么荒淫……
一张茶案隔着,两人坐在坐榻两端,身子却都紧挨着案沿。
离成婚之日还剩半个多月,京里男婚女嫁从没他俩这样没规矩的,罗少知不清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么,一段时日没见,她觉得文承看她的眼神更深了,青天白日的她好不自在。
文承指尖在桌上点了两下,“我们这样是不是极不合规矩?”
罗少知装死。
文承弯唇:“你和媒婆说,凡是绛衣侯有的,聘礼里都要备上,这项有些难……”
罗少知知道他要说什么。
果然,文承低诱道:“不过,等你成了绛衣侯府的主子,整座侯府便都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