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知顺着文承的动作乖乖仰头,眼睛认真瞧着他,细声道:“还有,丘兆只是个替死鬼,月闻楼刺杀的幕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文承指腹在她唇瓣上轻轻碰了下,罗少知一慌,嘴边话断了,文承用低而温柔的语气轻声道:“继续说。”
罗少知只好将话再捡起来,断断续续地说:“还说,刑部是……受皇上的意思,才不得对二、二皇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是没办法……”
她每说几个字,文承就要用指尖碰她一下,从唇瓣、鼻间再到眼尾、耳后……
文承的手凉得像一块儿冷玉,触感细腻冰冷、难以忽略,若不是刚刚哭过一场短时间生不出旖旎的心思,罗少知此刻恐怕已经忍不住主动索吻了。
“我替你卖了些惨,日后前朝要是真为议储的事闹起来,静安王府应当不会太过难为你……文承,你在听我说话吗?”
文承:“在听。”
罗少知忐忑道:“虽说此事有利于绛衣侯府,但到底是我掺了些私心,想借此和静安王妃套近乎,还把你拖下水,你若怪我也是应该的,那戒尺……”
负荆请罪,负尺请罪……大差不差,一个意思。
罗少知干笑:“生气归生气,你不会真拿它当荆条来抽我吧?”
文承嘴角微弯,眼中含笑:“你特地带它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教训你吗?”
罗少知忙抱住他,“口头教训也是教训,何必轻易动粗呢,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多伤感情,你说对吧?”
她分明知道文承不会拿她怎么样,却还是故意躲靠在他怀里恰到好处地卖乖讨巧,尽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引得文承心软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