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今日出宫,表情淡淡的,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文承和二皇子是一道出的宫门,福祥跪下行完礼再起身,二皇子府的车驾已经行远。
文承上车,福祥赶紧跟上,在外问:“侯爷,咱们回侯府吗?”
“嗯。”
语气也听不出情绪。
福祥挠挠脑门,只得抓着车缰打道回府。
午后,探子来报,道文府那边还是老样子,文尚书虽每日上朝,但形容憔悴,一是为陈夫人逝世,二是为二公子的病症。
“半个月前二公子就醒了,但醒过来之后说话疯疯癫癫,大夫瞧了说是受惊过重,得了失心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好。”
“说话疯疯癫癫?”文承站在池边,挑了下眉,“怎么个疯癫法?”
探子低声道:“刚醒来那会儿二公子说,自己能看见明珠公主……”
文承轻笑。
探子继续道:“柳夫人请大夫上门,看完开了几帖药,二公子服下后不但不见好,反而愈发严重,又说自己能看见陈夫人,说……陈夫人和大公子商量着如何取走他的性命,要他偿命。”
文承笑容更甚。
金石药的攻心之毒,文宣明总算尝到了。
“侯爷,那药,可还要继续送去?”
“不必了,他那身子撑不了多久,找几个靠谱的大夫,别让他轻易死了,”文承对着池水自言自语,“离冬天不远了,今年冬雪,文府里想必会热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