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边的文承皱了皱眉:“何事?”
“这……”福祥在外为难,“小的也不清楚。”
秦叔老古板的病又犯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三天两头净挑夜里往侯府里钻,像什么样子!
秦叔瞧着文承看起来似乎很是不耐烦的样子,觉得自己身为府上唯一上年纪的管事,是时候该替主人解解烦恼,便一个义愤填膺的躬身,对着文承直言不讳:“侯爷,侯府和国公府尚未成婚,罗小姐专挑着夜里来侯府,未免太不妥,侯爷还是不见为好。”
坐在桌后的文承已打算站起来,听此脚下一顿,幽幽地看过来。
秦叔无所察觉,继续严肃地倾吐大道理:“这男女嫁娶乃是大事,未成婚而深夜相会,实在太没规矩了!”
深夜相会还把人摁在怀里亲得喘不上气的绛衣侯心情渐渐不明媚。
文承指尖在桌案上轻轻点着,语气不明道:“没规矩?”
“罗小姐好歹也是正经高门出身的世家小姐,却频频出格,丝毫不顾及女儿家的名声,”秦叔摇头叹气,“不像话啊不像话。”
……
书房外头,福祥敲完门想着侯爷应当立刻就会出来,便守在门边等着,结果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动静,只听见秦叔在里头嘀嘀咕咕的,也不知是在念叨什么。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房里的声音停了,福祥正打算再敲一回门,书房的门被“吱呀”地打开,一抬头,秦叔面色油绿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