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刑部的事,你我下人过问什么?”
“秦叔!”福祥不撒手,“这哪是刑部的事,分明是吴国公府和绛衣侯府的家事。那两丫头胆大包天,敢给绛衣侯府未来的侯夫人下毒,打了国公府的脸还想打咱们侯府的!即便咱们侯府不管,总得让吴国公府知道吧?否则等皇上和贵妃娘娘回宫,问责起来难不成要让刑部担着吗?退一万步,就算刑部要担下来,陆尚书告病家中不问事,苦的不还是咱们侯爷吗?!”
福祥嘴皮子不要钱似的哒哒,把一把年纪的秦叔都给绕晕了,“是这样?”
年轻人的嘴巴忒能忽悠,十句话里只有三句真,但有一句话福祥说的没错,现在藏着掖着,等皇上和贵妃娘娘回宫只会把动静闹得更大。
宫里宫外但凡只要不是瞎眼的都能看出来,贵妃有多疼爱罗小姐,自家女儿也不见得有这般宠惯,要是贵妃知道罗小姐被人投毒……
秦叔看了眼书房的方向,顿时念头通达了,将食盒从福祥手里接过来,嘱咐道:“你一会儿,拿着侯府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顺便去一趟国公府,告诉罗小姐,指使清氏姐妹二人投毒的背后之人已经查出来了,是文府的陈夫人。”
福祥抓住重点:“陈夫人?”
秦叔点头。
福祥瞬间就弄清楚文承癔症发作是怎么一回事了。
福祥腿下发软,满身冷汗,仿佛已经看见了文承发疯大晚上拎着长剑杀去尚书府找陈夫人索命的场景,慌忙道:“秦叔,你在内苑好好守着侯爷,千万别让侯爷出门……把、把门从外头锁上,别让他出去!”
嘱咐完秦叔,福祥急匆匆地便往宫里赶,请的是刚见过不久的秦太医。
从太医院里出来,秦太医纳闷,还以为自己老糊涂了,记性出了岔子:“昨夜老朽不是刚替侯爷施完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