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在厅里等了好半天才等来人。
罗少知走过来时步伐轻浮无力,身边一个飞飞被她抓得好似救命稻草,文承的眼神当场就暗了下去。
罗少知正要行礼,文承开口:“坐下,别闪着腰。”
……好歹毒的嘴啊。
罗少知病重身边不能没人,文承破天荒地没把飞飞打发了,而让福祥去外头守着。
罗少知:“侯爷此刻应当正在行宫途上,怎么会……”
文承嘴皮子一掀,用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把她的话堵了回去,“没去。”
“既不舒服就少说些话,”文承看向边上满脸忧色地杵着的飞飞,语气无波无澜,“你来说,怎么回事?”
让飞飞来解释罗少知中毒的事,太难为她了。
飞飞每说一个字,座上文承的脸色便会顺之冷上一分。说到后头,周围死寂,空气似乎都随着文承冰冷的视线坠入到了数九寒冬里。
好在有罗少知在撑腰,飞飞到底是清清楚楚有条理地把事情的原委交代完了,说完后满背的冷汗,活像从阎王殿那儿过了一遭。
文承还是那副死人一样的表情,目光落到罗少知毫无血色的脸庞上,他问:“你打算如何?”
罗少知也不清楚。
她原是有打算的,计划先不打草惊蛇,追着清茶清蓉两人摸索下去,看她们姐妹俩都与什么人有来往,再顺线索追查出幕后指使之人。
但文承一来,她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