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八分。”
罗少知颔首,不动声色。
江大夫道:“方才把脉, 小姐风寒已解, 但身子仍然抱恙, 应当就是这乌头在作祟。”
“是。”
借由风寒来取她性命,不留痕迹, 外人也不会怀疑,背后之人对用药害人十分精通。
送走江大夫后,罗少知躺回床上, 让飞飞仔细回想,今天一上午都有谁接近过东厨熬药的药罐。
飞飞思索:“那药熬好后是我亲自端来的, 怕出岔子我从天亮就一直在东厨盯着,熬药的只有清茶和清蓉,她们俩偶尔添水添柴火。除了我们三人外,旁人没接手过。”
罗少知垂下眼睫:“清茶,清蓉……”
“小姐,可要我把她俩带过来问话?”
“不必,”罗少知摇头,这一摇,又让她眼前发晕、分不清南北,撑额缓了好半天才勉强把恶心感压下去,“暗中盯着她们,注意她俩和什么人有过来往。”
“那药……”
罗少知看向桌上的药罐和药碗,正想让飞飞把它倒了送回东厨,内苑中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须臾,房门被前院下人敲响,“小姐,绛衣侯求见。”
文承。
他怎么来了,不是应该随驾去行宫避暑了吗?
罗少知愣了小会儿,在飞飞的搀扶下换上得体的衣裳,连忙赶往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