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冷静下来,他犯病的时候见不得人,脾气远比平时要差,若说了什么重话,罗少知又得伤心。
“我没事,你回去吧。”
罗少知当然不会依他。
她看着文承这副样子,仿佛回到了前些日子,那晚文承癔症发作靠在她怀里,像抓住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紧紧搂着自己的腰……
罗少知的心便有些疼。
文承缓缓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脸色泛着病白。
罗少知咬唇,轻声说:“我就是,有些想你了……”
文承一抖,手一晃,茶水洒了大半。
罗少知怕他多想,又扯出什么朱悯羊悯,抢先道:“这话我只对你说过,你不许骂我。”
文承耳朵原本吵得难受,愣是让罗少知一下子整清醒了,他一言难尽地望着罗少知,复杂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罗少知垂眸躲开他的视线,小声嘀咕:“从前又不是没说过。”
从前……
从前她还往他床上钻过,难不成今天也要钻一回?
想到这儿,文承眼神变了变,将目光从罗少知身上收回来,在桌边坐下,垂眼疏离道:“从前是从前。”
“从前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
文承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啜喝茶水。
罗少知想着,到底怎样才能算得上“死缠烂打”、“软磨硬泡”?
从前的那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了,而且就算她愿意放下脸面、死皮赖脸,那些话真的不会刺激到文承吗?
考虑半天,她还是选择委婉些,“侯爷可瞧了太医?”
“罗少知,”文承苍白地看过来,凉薄地问,“你今日来侯府,到底是干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