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
“我还没到病入膏肓的时候。”
罗少知:“只准我病了你来看我,不许我来看你吗?”
文承一噎,出奇地没反驳。
罗少知看他闷不说话,从心底涌出些小脾气,但很快压下去,坐到文承对面,拘谨道:“你那日说的话,还算数吗?”
文承忍痛抬眸:“哪日?”
罗少知耳后温热,要她把这话说出口也忒不好意思了些,便垂睫看向自己的手臂。
胳膊上的红肿早消了,半点痕迹也没留,但那日文承对自己说的话,罗少知半句也没忘记。
——“我定不会负你。”
文承的表情就变得有些诡异了。
他觉得头更疼了。
他那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才会觉得自己癔症错乱时还有精力将罗少知如何如何,眼下头疾发作,他分明只想刀人泄愤。
文承开口,艰难道:“算数。”
罗少知微怔。
她以为,文承会随便找个由头将这事揭过去,她甚至都想好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来死缠烂打……
“为什么?”罗少知无措地问。
文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半闭上眼,低哑道:“不为什么。”
就当他是疯了吧,又不是第一天了。
罗少知轻吸了一口气,也不明白自己是从哪儿冒出的勇气,磕磕碰碰地问:“你那日,为何突然对我、对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