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好奇:“小姐起这么早是要去哪儿?”
罗少知:“去看病人。”
飞飞纳闷,京里没听说谁病着了,“小姐可要我陪着?”
“不用,”罗少知将梳子从她手里接过来,语重心长道,“怕疯子咬你。”
……
绛衣侯府里,那所谓的疯子天蒙蒙亮就醒过来,这会儿正站在园池边上一动不动。
清晨露重,福祥不放心地跟在文承身后两丈处,毕竟这人有过冬日跳池的前科。
文承昨晚睡得不安稳,寅时是被梦魇惊醒的,醒来后头疼犯了,便想来池边吹吹晨风,让自己清醒清醒。
结果福祥一直在边上杵着,这让文承很不痛快,刑部大牢里的狱卒看押犯人也不见得有这样寸步不离。
一不痛快,头就更疼了,耳边渐渐嘈杂,眼前远远近近地闪过诸多张脸庞,形形色色,各貌嗔痴。
“侯爷……侯爷?”
文承从泛着涟漪的深深池水上收回目光。
福祥道:“罗小姐来了?”
文承头还疼着,耳边嗡嗡的,没听清福祥说的话,只看见一个模糊的口型,皱眉麻木地问:“谁?”
“罗少知,罗小姐,”福祥加重了声音道,“方才前院的人来禀报,小姐正在前厅候着呢。”
文承拧眉,哑声道:“去问问她来干什么。”
福祥微愣:“侯爷您不去看看罗小姐吗?”
文承本能地不像让人瞧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没回福祥的话,径直回了内苑。
回到卧房,文承点上安神香,静靠在榻上闭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