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字还没说完, 文承已经甩帘下了车。
福祥连忙跟着从车上跳下来,匆匆给了飞飞一个眼神, 追了上去。
——所谓的病,其实只是托词。
昨夜从绛衣侯府回来,罗少知躺在床榻上辗转难以入眠, 一合上眼满脑子都是文承。
这样熬到后半夜总算睡着了,却又陷入家破人亡的梦魇里去, 早上醒来意志消沉,浑身都没力气。
怕宫里再派人来折腾些什么,罗少知就让飞飞替自己告了病,若是宫里来人,一概用身体不适打发了,自己躲在软榻上偷懒补觉。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院外有动静,罗少知心烦意乱地捂住耳朵,在榻上翻了个身。
只是想补个好觉而已,怎么全世界都要和她过不去?
过了小会儿,卧房的门被敲响,罗少知认命地下榻,披上外裳,虚弱地问:“什么事?”
“小姐,”飞飞在外小声说,“侯爷来看您了。”
侯爷?
哪个侯爷?
……还能是哪个侯爷!
罗少知慌了神,连忙躲进内室整理衣物,朝外喊道:“你,你让侯爷稍等片刻!我随后就到!”
大清早的,文承怎么来了?
是为昨晚的事找她算账,还是什么别的?
罗少知凌乱地穿好衣裳,又挽了头发,收拾得方便见人了才小心翼翼地拉开屋门。
飞飞在门外守了小半天,檐下除了飞飞再没别的人。
罗少知一愣:“侯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