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杏再三叮嘱他,“记得把我的口脂洗掉,我昨晚涂了好多,结果被你蹭掉了。”
司见月:“……好。”
铃杏点了点头,说完就回去迅速冲了个澡,又跑回司见月的厢房找他。但司见月在洗澡方面一如既往的慢,算算时间,可能是洗第三桶水了。
怎么会有男人嫌自己的东西脏?
铃杏熬好了治风寒的药汤,放在窗边凉着。她百无聊赖地等了半晌,憋不住了,走到遮挡得严丝合缝的屏风旁,突然出声,“还没好啊?”
里间的司见月有些迷糊了,手上一抖,舀水的木勺就咣当落地,紧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铃杏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想也没想,哗地一声拉开屏风,便大步跨进,“怎么了怎么了!!”她拔剑四顾心茫然,直直地看向司见月。
司见月:“……”
这一看,铃杏就瞪大了眼睛。
屏风后的里间,别有光景。只见宽敞的木桶里坐着个俊美昳丽的少年,腾腾雾气中,瓷白而遍布红痕的胸膛触目惊心,清瘦结实的腰身往下逐渐收窄,似极好的玉器,却遗憾地陷进米色的浴汤里。
他的眉眼是至清至纯的干净,如出水芙蓉般潋滟分明,漂亮的凤眸像初初盛开的白莲,带着种不谙世事的纯洁,但弧度轻勾的眼尾,又徒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妩媚,尤其惊慌失措地看来时,像只落入陷阱的困兽,让人联想到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
司见月猛地沉下身子,趴在木桶的边缘,就用这么一双漂亮的凤眸瞪她,幽怨地说,“你出去。”
铃杏嘿了一声,笑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