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铃杏在自责,司见月稍稍后仰,不让她再碰额头了,忙道:“不关你的事,我的身子常年都是这样,回去喝两碗药就好了。”
忽又想起铃杏昨晚说过,不喜欢他这种病恹恹的男人,司见月有些紧张,“你别嫌我烦。”
铃杏愣了,“为什么会嫌你烦?”
“你说,你不喜欢药味。”司见月不安地扒拉着石凳边沿,为此觉得很抱歉似的,“可我出生以来就身骨孱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总是生病,靠着师父和师兄们寻来的各种药草才吊着命。”
他垂着眼睑,低落又沮丧,“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很喜欢你,你才愿意回头看看我,如果我不再能讨你欢心,你就会丢下我。”
“你嫁给我,只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
铃杏心头一震。
原来,原来他什么都早已明了。
“你是自由的,哪怕是我,也不能够成为制约你的软肋。所以,我只能努力追逐你的脚步,你喜欢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做,你不喜欢的,我都愿意改变,为了留在你身边,我愿意做任何事。”
司见月声音平静,语调却是生涩的,“可只有我愿意是没有用的,要你愿意,才有用。”
要你愿意,才有用。
我再如何卑微,再如何讨好,哪怕所有人都觉得我做的已经是极致了。说得难听点,我都把心脏剜出来给你看了,你还不爱我,是你不知好歹。但其实不是,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对你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负担,你没有任何的感动,只是厌烦。
你是自由的,而不被所谓的爱所制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