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屏风重新拉好,转过身来,哼着小调儿绕桶一周,然后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道:“都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呀?昨晚该看的都看完了。”
司见月庆幸这浴汤是米白色的,还能勉强给他遮个羞,看不清楚。他耳根红红,只能用咳嗽掩饰慌张,不自在道:“……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铃杏把地上的木勺捡了起来,假作还他,实则伸进了浴汤里。司见月哪能猜不到她的坏心思,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用力一拉,铃杏偷鸡不成蚀把米,险些扑进了浴汤里,手便摁在了他的胸膛。
“别碰那里。”司见月按住她的手,可怜巴巴地求饶,“你舍得让我再洗一次冷水澡吗?”
铃杏试着抽了下手,没抽开。
司见月看似清瘦,其实都是薄薄的肌肉,搏动的青筋下蕴含着极强的爆发力,而且相当强硬,他要是真的想要反抗,铃杏根本奈何不了他。
但他偏偏,总是装出很好欺负的模样。
……也罢。
铃杏心念一转,诚恳地答应了他,“好吧,那你放开我。我在外面等你。”等司见月放了手,她果然依言转过了身,便往屏风走去。
司见月默默盯着她的背影。
三、二、一。
将将数完,铃杏倏然回过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他身前,伸手往下一探。司见月早有准备,行云流水的三探三挡,铃杏当场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