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铃杏的不安,司见月指尖微动,眼睛也勉强睁开了些,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她的颈窝。
就是这一睁眼,容嫣捕捉到了司见月一闪而过的红瞳,顿时明白了什么。她心中惊愕,不由喃喃道:“居然是这样……”又连忙起身,“宁二师兄,我有办法了,快带他回客栈!”
宁骁二话不说,上去便把司见月轻车熟路地背了起来,率先御剑冲回了客栈。
铃杏站起来活络了下肩膀,疼得龇牙咧嘴,也懒得管了,赶紧跟上。角落里的厌听找准机会钻进她的袖子里,然后劈头盖脸就挨了一顿骂,“你还好意思出现,你怎么看的人?司见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全算在你的头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厌听喊冤,“他近来发疯根本没有预兆,拜托,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
江丫丫说实话有点懵逼,她准备的台词都没有说出口,便跟着来了客栈。容嫣在房间里帮司见月疗伤,铃杏也非要进去,于是她和其他人只好在外面大眼瞪小眼,站的站,坐的坐。
洛夕瑶方才介绍过她了,宁骁没说什么,礼貌地回应,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身为仙门弟子,行走在外代表的是问剑宗,见义勇为是常事。
江丫丫扶着窗沿,夜已渐深,她没有时间耗在邬州城了。明日一早,必须跟着他们上京才行。
这时,有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来。
江丫丫看着信鸽脚上绑着的、象征着青召王室的金线,眼神骤然一冷。如果她猜的没错,国君应当已经命不久矣,这才催进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