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哼一声,似乎清醒了些许,终于松口放过了铃杏,偏头不住地吐起血来。铃杏的上襦很快就被染红,发现司见月已经没力气了,连从她身上爬起来都做不到,又冲薛遣淮发火,“不是,你下手怎么也不知轻重啊?叫你把他打晕,不是打死!”
宁骁想起方才自己险些挨了一下,简直不能再赞同了,“就是啊!你对师弟下手也太重了吧?”
甚至连他都感觉薛遣淮在公报私仇,以前最疼这个师弟的也是薛遣淮,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薛遣淮眉梢一压:“……忘了。”
铃杏气得不行,艰难地坐起身来。司见月靠在她肩上断断续续地咳血,半阖着凤眸,眼睛也失去了神采,脸色惨白得可以马上归西了。
本来想好好教训他的,可铃杏还是心软了,伸手揉着司见月的后背,哄道:“好了好了……”
司见月呼吸沉重,似是痛极。
容嫣好半晌才缓过气儿来,把挡在前面的薛遣淮和宁骁都扒拉开,撸起袖子道:“闪开!唯一的医修要上场了,别挡着道……”
她探了下司见月的脉搏,薛遣淮那一掌几乎叫他的五脏六腑移了位暂且不提,他的体内好像有两道矛盾又相似的力量在疯狂乱窜,灵府里坍塌成一片废墟,而且……似乎是他自毁造成的。
见她脸色难看,铃杏慌道:“怎么了?”
容嫣也不太理解了,“一团糟。”
“会……会死吗?”铃杏从未见过容嫣如此正经的模样,便知事情严重了。一想到司见月会死,她就慌乱起来,不知所措地紧了紧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