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开身子,给信鸽让了位置。薛遣淮淡淡地瞥了一眼,抬起手臂,取完信后便将它放走。
信上的内容不用看都知晓,无非是他们怎么都三日三夜了还没到京师,按理说最迟今晚也该到京师外城了。字句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质问,又怕他们生气似的,只能相对委婉地表达不满。
他将信纸递给宁骁,“国君病情加重,不能再耽搁了,怕是得连夜动身启程。”
宁骁接过,粗略看了眼便恼火地揉作一团,塞给洛夕瑶道:“烧了。”然后大步往房里走。
洛夕瑶连看都没看,依言照办。
房里静悄悄的,司见月吃了药尚在昏迷,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醒。容嫣神神秘秘地抓着铃杏走到一边去,压低声音道:“司见月入了魔……这事你知道吧?还有谁知道?”
铃杏也很头疼,“本来还有洛夕瑶知道,但方才他魔气压不住,估计薛遣淮和宁骁都知道了。”
容嫣摆了摆手道:“他们几个倒无所谓,都是亲师兄,会想办法帮司见月剔除魔气的——”
“这玩意儿还能剔除的吗?!”
“别打断我,听好了。”容嫣说,“传闻有样法宝能够让人恢复前世记忆,但前提是要将自己的神魂献祭给妖魔,并割裂成两半,一半为善,一半为恶。他的状态非常相似,但我也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