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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每次断断续续的清醒,他茫然失措地睁开眼睛时,铃杏都守在他的身边,所以司见月发狠地抵挡住了那股争夺他身体掌控权的力量,虽然痛苦不堪,可他还是活下来了。

第二次发作的时候,铃杏已经闭关修炼,根本没有察觉。是司见月不想打扰她,咬紧牙关,硬生生自己扛下来的,痛死也没打算向她求援。

司见月其实并不知道那是情蛊,铃杏从头到尾都没说过那是什么,可他竟也不曾问过。

他甚至以为那只是某种毒药,是铃杏不信任他才下的,大概每月就发作一回,熬过就好了。他傻傻地想,或许铃杏信任他以后,就会给他解药,不过不给也没关系,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好。

他这么乖,她会喜欢他的。

……对吧?

第三次发作的时候,铃杏还是没有发现,但这回比前两次的痛苦加起来都还要剧烈,司见月封闭自己的五感和穴道,却也只强撑了半个时辰。

司见月倒在地上,模模糊糊地明白过来——

这一回,好像熬不过去了。

脑子里有道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语调冰冷地告诉他:“死心吧,你已经逃避了足足千百年,什么都不记得,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什、什么?

眼前突兀地闪过某个似曾相识的画面,红绸薄缎龙凤烛,好像也在举办婚宴。新人拜过天地,一同入了洞房,那夫郎就这样背对着他,也如他曾经那般小心地掀起嫁娘的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