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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又能想到他们后来成了夫妻呢?

属实是孽缘。

在那之后,玲杏就没再和他说过话。随着司见月身量拔高,五官长开,便成了问剑宗万千女修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更是形同陌路。

谁知这朵高岭之花尚未成熟,兜兜转转,还是被玲杏给祸害了,蛮横如她,也道了声罪过。

玲杏把司见月扶上床,替他褪了外衫,想帮他换下药,不然这新婚夫郎怕是还得死在今晚。司见月连意识都不太清醒了,却仍是揪着她的裙角,问道:“你要同我圆房吗?”

玲杏听了只想给他一巴掌。

“你是不是有病?”玲杏十分利落地给他止血换药,素洁干净的绷带缠上他的腰身,“命都快没了,还想着牡丹花下死是吧。”

片刻后,司见月不出意外地发起高热,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汗如雨下,额前几缕须发被打湿,紧蹙着眉的模样脆弱极了,像是随时会羽化消失。

玲杏整宿没怎么睡过,嘴里骂骂咧咧的,但还是尽心尽力地替他换掉湿衣,擦拭汗水,连药都给他一勺不漏地喂进去。直到天亮,才给他退了热。

可把季大小姐给累坏了。

玲杏上了床,倒头就睡在司见月身边,也不管什么真成亲,假成亲的。反正嫁都嫁了,还能离了不成,何况相较起来,还是她更占便宜。

司见月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凑过去,像小狗似的往她怀里蹭,还小声地说胡话,做梦都在想着:“你…你不愿意同我圆房吗……”

玲杏说:“再吵,就去死。”

“……”

一觉醒来,已经是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