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实道:“我不怕疼。”
死鸭子嘴硬。
玲杏抬手轻轻一推他的后背,感到掌心一片濡湿,司见月当时就没能撑得住,往前倒去,又被她眼疾手快地接到怀里,大半个身子倾覆下来。
玲杏:“……”
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
离得远的时候还不觉得,靠得近了,才惊觉司见月竟比她高出这么多。玲杏天生条件优越,在问剑宗的一众女修里也算是鹤立鸡群了,然而在司见月面前,却堪堪只过他的肩膀,体型差相当明显。
要知道,男子婚嫁通常都在及冠之年,司见月今年才将满十七岁,比玲杏还小两岁。
记得在几年前,他们打过一次照面。那时玲杏还能与他齐平,像个小斗鸡似的叉腰道:“喂,问你话呢,薛遣淮是不是又去哪里鬼混了?”
司见月竟然点了点头。
“我不信!你这家伙,连师兄都敢诽谤。”玲杏觉得荒谬,气极反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说出他的下落,要么拔剑。”
谁知司见月根本不留情面,转身就走。
最后被她打了一顿。
司见月当真是从小就嘴硬,也不还手,都被玲杏骑到身上了,锋锐的剑尖指着咽喉,还是那一副英勇就义的死出,梗着脖子不松口。
“你为什么不拔剑,看不起我?”
司见月:“……”
玲杏和司见月的初遇,实在算不得美好,至少她以为,司见月是很不待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