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月忍无可忍,终于还是上前给她解开了镇仙锁,而后冷冷道:“我劝你别想着逃走,除非我死,否则你不可能逃出问剑宗。”
镇仙锁一解,铃杏体内的灵力顿时得到释放。
抑制已久的魔气也随之爆发。
但她这回努力将魔气压了回去,不让那股邪恶的力量侵蚀心智,保持冷静。铃杏听到这句话,不由想到上辈子他的死,司见月确实没有恐吓她。
司见月说,她要逃,除非他死。
可是他却没说,她若执意要逃,他甘愿赴死。
铃杏怅然若失地抚上司见月的心口,如果不是种下情蛊,他也会这样爱她吗?
当然不。
司见月不明所以,但也没躲,安静地任由她抚过自己的胸膛,滚动的喉结,和精致的眉眼。他甚至乖顺地低下头来,好让铃杏更方便些。
铃杏站起来,绕到他的身后,尽管大红喜服掩盖住了渗出的血迹,却依然能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和药香。司见月伤得这样重,还坚持操办婚宴,撑了足足好几日,现在怕是已经强弩之末。
“司见月,九九八十一道罚鞭,你疼不疼?”
他浑身一颤,倏然抬眼。
第四章
你疼不疼?
已经很久没人这样问过他了。
对于司见月来说,受伤几乎是家常便饭,只要无关生死,都算不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