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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杏说:“过来。”

司见月僵着身子,提线木偶似的走上前。

见他这番别扭的模样,还怪可爱的,铃杏破涕为笑。她举起手来,露出发着荧光的镇仙锁,理直气壮道:“时间到了,解开。”她最是厌烦被人拿捏,这破锁的禁锢,是一刻也忍不了了。

像是知道铃杏解开镇仙锁后,就会永远地逃离这里,永远地逃离他的身边。司见月没有动作,只是抿唇看她。

铃杏这次没去推他,而是抓住了他,将他用力扯过来。她威胁道:“解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少年的身躯看着孱弱,却意外结实,而且相当有料。隔着并不厚重的衣物,铃杏摸到喜服下面薄而劲瘦的腰腹,仿佛蕴含着万钧之力。

司见月被迫单膝跪下来,与她平视。

他不自然地别开视线,然后握住了铃杏纤细的手腕,少年指节修长,搏动的青筋蜿蜒直上,能够轻易地一下子握住她的两只手。

铃杏挑了下眉。

司见月还是像前世那样,轻柔地渡了些灵力抚平她被镇仙锁捆出的伤痕,也依旧没有解开。

前世的铃杏勃然大怒,他抚平了她的伤痕,她却反手将他推倒在铺满硬物的喜床上。其实她分明知晓,这对刚受过鞭刑的司见月来说,无疑是伤口撒盐,但她还是如此粗暴地对待他。

不过现在,铃杏没有再那样做。

她展颜一笑,哄道:“司见月,你听话点,给我解开镇仙锁吧。你这样捆着我,我不好脱你的衣衫,还如何同你圆房?”

司见月一怔,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瞬间脸红到脖子根。他猛地站起来,像被登徒浪子揩了油一般,羞恼又不敢吱声。

铃杏觉得有趣,继续调戏他道:“你离我这么远作甚?堂堂问剑宗的天上月,也会害羞?”

“够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