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个年岁略小的女子也是满面错愕,皱眉道:“这时候,他作得什么妖?!”
张皇后面带寒意,冷声道:“必是有人在其中作梗,到教我裹到这浑水里头来了。”
延昌帝年高多猜忌,众人皆不敢去探他的底线,张定容同他不过是半路夫妻,从未交心,往日行事甚至要多赖赵从峘周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延昌帝尚且顾及昔日情分,也便平平抹去了,若往重上说,一个窥伺帝踪的罪名是逃不脱了。
偏偏这里头还横着一条人命。
先时延昌帝重病,张皇后不过每天叫人过去问一问,便已算尽了自己的本分,日日来再无差错,早已放下心来,却偏坏在了今时。倘若只是累及自己却也不算什么,后头更有母家并养子晋王在着,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现如今,延昌帝是必要来问的,张定容心下飞快思索着,想要在片刻找出一个万全的对策。
那两个妇人亦知此事来得冤枉,一对眼色,年长的那一个仍留下陪着,另一个则退出了殿外,寻了名册一一查过去,又悄送了消息往张家去,务要连根挖出主谋来。
尚未理清思绪,延昌帝却已经到来了,宫人们纷纷避让开来,张定容也向前迎候。延昌帝却只摆一摆手,叫众人都下去了,方才坐下来,同张定容慢慢叙话。
“周从敬侍奉你多年,你差他前来本该稳妥,如今却贸然生事,其中必受了旁人撺掇指点,既知道我的情况不好,也便肆意妄为起来。”延昌帝的这话一出口,张定容便已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却不敢出言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