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出门找一下人,你怎么搞成这样?”
他的声音淡淡,话语中的斥责分明。
李顺听到这番话,生怕主子担心自己无用,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惊魂未定的说:“奴才在半路上碰到了一个人,他让奴才把这封信交给主子。”
柏北呈见他说话还着颤,犹疑地伸手接过信。
信件逐渐展开。
他刚还和缓的脸色顿时面沉如水。
李顺缩着脖子,见主子拧着眉收起信件,对他冷声问道:“可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了?”
赶忙摇头否认:“没有,奴才胆小,不敢看。”
柏北呈胸膛起伏不定,视线紧紧地盯着李顺,见他的神情并未说谎,随即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不消一会儿,摆手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昭乐宫的事先搁置吧。”
说罢,状似随意地补了句,“如今我是你的主子。刚才之事,你应当晓得怎么做吧?”
虽然是反问,可这言语中的威胁赫赫。
李顺一听这话,就自己知道表忠心的时候到了,连忙重重地磕了两下头,忍着额头的剧痛,龇牙咧嘴地应道:“奴才明白,奴才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他的额头本就青紫,经过刚才就那几下重击,现下更是惨不忍睹,而且脸上还沾着灰尘,一块儿白一块黑,就跟街边脏乱的乞儿没什么两样。
柏北呈嫌弃地撇过眼,自己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而月儿只把他困在了宫中,对他身边的宫侍却是不管的。
如今他需要一双“眼睛”。
尽管这双眼睛有些“浑浊不堪”。
“退下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