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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不怕自己的儿子跌入深渊,那么她也不需要留任何情面。

柏北呈见她眼底的冷意,还有不耐烦的神情,他的心脏似被一只大手攥紧,心血喷涌,密密麻麻的痛意传遍了五脏六腑,疼得他难以呼吸。

原来她是被父皇胁迫来此。

原来她从来都不想见他。

柏北呈狼狈地别过眼,声音嘶哑微弱还有夹杂着一丝泣音,他说:“不是我。”

语气中带着些自暴自弃的无力。

“我不管这次是谁,今日我来此就是想跟你说明白。”邰沉月冰冷的目光凝视着他,“不要再来找我。”

一字一句刺得他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柏北呈微晃了一下身子,悲恸和绝望逐渐攀上他微红的眼眶,他嘴唇蠕动,喃喃道:“可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

他听她说:“我不喜你。”

她不喜他,她一直都不喜他。

所以他在改,她喜欢什么,他就去改成什么样。

就算把自己改到人不人,鬼不鬼,改到面目全非。

只要她看他一眼,就看他一眼。

他也甘之如饴。

可她从来不给他一丝机会,任何幻想都不会留给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惹她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