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北呈闻言心流涌动,呼吸急促,他摆了摆手,让宫侍退下后,视线直直地定在她的身上。
他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像捕食的蛛网缠绕着她喘不过气,她面色一沉,冷声说:“不许用这个眼神看我。”
柏北呈见她隐有怒意,怕她生气伤身,应了句“明白了。”随即将目光投向地面,声音低低的,还夹杂着几分委屈。
邰沉月见他面上委屈,压着火气想,她被\'\'请\'\'到这儿,自己还没委屈,他倒还委屈上了。
念及此,她冷哼出声。
柏北呈听见她的冷哼,忙收敛脸上的情绪,见她坐下,他乖顺立在她旁侧。
邰沉月也不管他是站着还是坐着,直接开口说:“病了?”
他见她担忧他的身子,心尖淌过一阵暖流,盈满了柔软的情愫,但又怕她太过担忧,心里焦虑。
他低声应道:“也不是什么大病,过几日就好了。”
“既然病了,就不要搞出那么多幺蛾子。”
柏北呈听此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
知她讨厌自己,所以生病这段日子,就算他思念如潮水,压得他喘不上气的时候,他也没有去烦她。
可此话一出,脚边砰得一声,他感觉到一丝刺痛,茶杯的碎片扎入了他的皂靴中。
“那今日请我到这里是为何故?”
她的目光凌厉,见他脸色瞬间煞白,心里畅快许多,她自然是知道这次被‘请’到东宫,他毫不知情,可她现在不痛快。
她不痛快,那么他也别想舒心。
她就是告诉他,自己有多不情愿待在这,有多不情愿看见他。
邰沉月还要让元仁帝知道,威胁她是多么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