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枝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吼给吼愣住了。半晌,他道:“好,好,我若能遇见一位与你相似的少年,我定会将你的原话转告给他。”
沈渊松口气,坐下来,说道:“我房中有一架与我的那位故人阁中很相似的赤红古琴,是我在幽婆川边毗茨寺里寻到的。你离开前把它一起带走吧。你知道世间没有重来之术,睹物能思人、能想到过去的不可更改之事,最折磨人了。”
“好。”幼枝一股脑地答应下来,随后奇道:“我到底像你的哪个故人?”
沈渊依然摇头,“说出来怕你不信。”
“巧了!”啪的一声,幼枝一拍石桌,撩开衣摆,一只脚踩上石凳,送脸到沈渊面前,认真地说:“我也有件事说出来怕大家都不信。无人倾诉,都快把我憋死了。”
四目相对,沈渊问道:“要说给我听吗?”
幼枝摇头,神情有些孩子气,“我怕你也不信,所以准备把你灌醉了再说。”
沈渊忍不住笑出声,“你都把意图说出来了,我还会被你灌醉吗?再说,我有自信不会被你灌醉。绝对。”说罢,一掌捂上幼枝的脸,推开他。
幼枝顺势坐下,抱起遗子春,先干为敬。
见状,沈渊也抱起酒坛,只是送到嘴边他顿了顿。他还是有所顾忌。
继时,幼枝在旁催道:“我都喝了,你不喝不厚道啊。”
闻言,沈渊闭眼,仰起脑袋,一口闷下大半坛。只听砰的一声响,他放下酒坛,由于力道太大,酒溅出一些,打湿了握紧坛口的手。
待最后一口酒下肚,他勾起嘴角满意地笑了笑,脸上顿时浮现出乖张邪谬的表情,仿佛在挑衅幼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