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劲敌,幼枝咽了咽口水,觉得居狼所说不假,沈渊酒量了得,应在他之上。

星月交辉,繁花满蹊。

幼枝脸颊通红,目光涣散呆滞,怀抱酒坛倚在花榭的栏杆上。

沈渊正襟危坐,一点醉意也无。他突然诵道:“好花须买,皓月须赊,花倚栏干看烂熳开。”

幼枝醉了,口齿不清,含含糊糊地接道:“……花、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日来也?……”

沈渊蹙额思索片刻,朗声道:“爱来不来!”

话音刚落,二人哄笑。

笑着笑着,忽闻酒坛落地,四碎分裂的声音,紧接着幼枝像突然没了力气,直直往后倒下去。

沈渊几个大步跨上前,一把将人揽入怀。

幼枝并非大醉,不省人事了。不待在沈渊怀里捂热,他立马站直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向石桌,坐下,支起脑袋安静地醒酒。

沈渊知道时机到了。他小心翼翼,试探性地抛出一个问题:“幼枝,晏衡离开你们那天,你才多大?”

幼枝轻阖双眼,“唔——八岁吧——我和微桓已经记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