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枝早知道沈渊不食烟火,别说酒了,饭都不吃。
他是能与神通之人,但他是人,不是神,人怎么可以不吃不喝呢?所以幼枝怀疑沈渊根本不是人,或者是他故作姿态,装作不吃饭给大家看,实际背地里塞得满嘴都是。
苦于没有证据,又没有证人,那么让沈渊定藏得极深,让这样一个装模作样的人答应与他喝酒,那简直比公鸡下蛋还难。
可幼枝并没有放弃。
他开始故意接近沈渊,试图找到他的把柄,以此做威胁,与他喝酒。
久而久之,把柄没找到,他倒把这件事给忘了,觉得沈渊不是表面上这么无趣,骨子里反倒透着股不羁率性,相当嬉皮。
只是他一直压制着他伶俐顽皮的本性,强颜欢笑。
幼枝想弄明白,是什么导致沈渊这么压抑自己。
酒后吐真言,幼枝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他连连点头,答应道:“好哇!好极了!早听居狼说你的酒量好,我正想领会呢!”
沈渊心中喜悦异常,不单单为了询问问题,而是他真的非常想再尝尝遗子春的味道。
那个味道对他来说仿佛关山迢递,遥远到他已经记不起来是什么味道了。
他灿然地笑道:“熏,去!把我窖藏的遗子春拿来!”
“可是主人你的……”熏本想劝告沈渊,注意身体,却被云石抢过话头:
“对于那件事我只知结果,未知过程,给不了太多答案。你就让你家主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