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唐沛凝站出来打圆场,一手抱着师兄,一手搂着师弟,左拥右抱地笑得十分谄媚:“行了,两位,人一饿,就容易发懵,一累,就可能犯傻,那边有个客栈,我们便在这里住下吧,明日早起,再去湖里租个船,听听小曲儿,看看画舫。”
紫霄派有着借坡下驴的优良传统,段月白也不是不识好坏的人,从善如流地从师姐给铺好的台阶上下来了,轻咳两声:“宋家哥哥肯定也累了,倒时候我们住在一个房间,我会一套舒筋龙爪手,正好给哥哥放松放松。”
三人信步走入那家客栈,在楼下用了简单的饭菜,便上楼回房间了。
段月白与宋潮青一前一后走着,要进门的时候,宋潮青瞧着对面客房一怔,抬手指道:“诶,那不是……”
那不是云夙鸢么?
“什么?”段月白顺着宋潮青目光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到对面轻轻关起的门:“你看见谁了?”
宋潮青眯起眼睛,抬起的手落在了脖子侧边的咬痕上。段月白前些天在马车里咬了他,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当晚下马车修整时才发现咬得出了血。
沈翳送的止血药早就用完了,只剩纱布,将宋潮青的脖子包得跟个粽子似的,缠了好几天,今早进了安树城中,为了见人,这才将纱布拆了,伤口虽已结痂,但还没好全,痒得很。
宋潮青捂着那咬痕,摩挲了两下,心中想道:“算了,干嘛提起云夙鸢呢,前些天那个大醋缸刚因为云夙鸢生了闷气,我此时再提,他非得给自己腌成一只酸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