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刚才那人有点像元恒呢,我们很久没有回去了,我都有些想他。”
没有“云夙鸢”这个名字出现,段月白果然没有生气,他还安慰宋潮青:“没事,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元恒会好好看家,他不会有事的。如果你想,我们回紫霄派的时候也可以带上他。”
“你干嘛?”两人说话间,宋潮青先进了屋,段月白一只脚也跟了进来,让宋潮青拦下,轻轻一挡,又将他挡回门外:“说话归说话,我可没同意让你进来。”
“诶,这是什么话?我知道你想,宋哥哥不是经常夜晚来我房里,跟我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么?”段月白将声音变得尖细,像个女儿家似的说话,他又把声音放得很大,惹得几个人打开窗子来听:“怎么,宋郎,如今我们都是这样的关系了,你倒不认我了么?”
他明知宋潮青脸皮薄,还故意这么说,让所有人用目光臊着他。
果然,众人目光一到,宋潮青便手忙脚乱地将他拽进屋内,“咣当”一声关了门,气急败坏:“你乱说什么,让人听了像什么样子!”
“我说的也是实情啊,你难道没有经常在夜间偷偷来我房里么?难道你没有给我伤处上药么?”段月白越说越起劲儿,看着宋潮青窘迫的模样,他甚是愉悦,将对方之前买香酥鸡失踪一事彻底揭过去了:“那他们若是误会了,我有什么办法?再者说了,难道不是你对云夙鸢说我是你的‘拙荆’么?”
“行行行,随你吧,我从来说不过你。”宋潮青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想起当时脱口而出“拙荆”时,自己尚站在高处,如今风水轮流转,把柄掉了个个儿,送到段月白手里。
这个倒霉催的师弟就将陈年的老故事当做戒尺,一有不顺他意的便拿出来将宋潮青抽打一番,弄得他浑身发烫,无有不依。
什么舒筋龙爪手,宋潮青没有享受到按摩的舒适,只遭受到了段月白又一番的软磨硬泡,同意他住进来。
两人刚刚坐定,只听外头爆竹声从街头响到街尾,宋潮青正靠在窗边,开扇挡住爆竹响后飘过来的烟与碎屑,道:“外头有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