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桑语一家很开心,村里却渐渐生出些闲言碎语。
赵桑语身为一个女人,家中却净是雇佣些男性工人,不管是哪家的大相公小郎君,只要会纺织,都能去她那里干活儿。
久而久之,那些男人的娘子们就不满意了。从前可以随意打骂、任劳任怨的相公们,自从能赚点工钱后,在家里就娇气了起来,偶尔打几下,还敢还嘴。动不动还敢闹脾气,说自己也能挣钱,不在家受这份窝囊气。
遭到相公们反抗的娘子们,都将这笔账算在赵桑语头上。
好好的田不去种,布不去织,搞什么雇工做事,依她们看,分明背地里拉皮条吧,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搞得她们的相公都不老实本分了。
娘子们跑来找赵桑语闹过几回,赵桑语只能好言好语解释,她无数次庆幸自己已经成了亲,初七又长得足够好看,否则还真有点说不清。
田大力的贾娘子见此,更是趁机跑来报复,在赵家门口大哭大闹,满地打滚,直骂赵桑语抢走了自己的相公。任是田大力如何劝说,贾娘子都不肯走,直到还是拿老一套的钱财问题说事,才赶走这尊赖皮大神。
相公们倒是想好好做事,奈何家里闹腾,只得纷纷给自己的娘子上交部分酬劳,以换得出来工作的机会。
即使这么做,他们会白白损失点钱财,但最后拿到手的钱,总归还是比以前娘子们给的家用多。而且,酬劳是自己拿劳动换来的,不用双手朝上索要,仿佛乞讨一般受气。
娘子们见自己有便宜可占,便闹了几次后,偃旗息鼓,回家去享福。心中暗爽,娶个相公真是划算,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有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