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桑语对此深恶痛绝,比自己被占了便宜还难受。可世情如此,她一个人也无力改变。倒是那些给她做工的相公们劝她看开点,他们能有个地方赚钱,已经比从前强很多,背脊都比以前分文不赚时挺得直。
李金贵家,之前是村里家底数一数二丰厚的人家,如今,短短一年,几乎就被赵桑语赶上,心中很是不服气。
李娇娥早已娶了亲,心里却依旧对初七念念不忘。赵桑语家赚了钱,初七打扮得越来越精致,人也比之前白润许多,每每看到他,她浑身都跟无数只蚂蚁爬过般难受。
李娇娥哭丧着脸,“赵二,简直是夺夫之恨。”
李金贵对这女儿一脸鄙夷,“人家都发财发得盆满钵满了,就你个没出息的还在念叨那什么初七。你真是没点儿你娘我的志气啊。就不能学学人家赵二,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吗?”
李娇娥哭哭啼啼,看得李金贵直叹气,她以前看不上赵二,如今比比,倒真希望赵二投自己家的胎,怎么也比李娇娥这么个废物强。她辛苦一辈子的产业,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订单量大,蚕丝需求多,赵桑语家里到处都是养蚕的架子。
一声惊雷入夏,桑蚕转眼又到四龄,是时候收丝了。
张大娘和宝娟儿却慌慌张张跑来找赵桑语。
张大娘道:“桑语,出大事了!蚕、蚕全死了!”
平时都是她和宝娟儿负责切桑叶养蚕,一直以来,都很顺利,驾轻就熟。今天早上,两人照常去铺桑叶,却发现,满院子的蚕,皆已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