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桑语道:“这是那次我们去怡红楼,没卖出去的‘远山黛’。小倌儿们都嫌弃这个颜色乌漆嘛黑,男子们也大多喜欢艳丽的颜色,后来就没染这个了。我记得你说过喜欢沉稳点的颜色,就托陈裁缝做了这套。也不知你喜不喜欢,这可是绝版色呢,独一无二。”
初七拿起来比划下,笑道:“难为赵老板忙着挣钱,还有心给我做衣裳。”
初七脱掉旧衣,穿上这套衣裳,银丝绣的仙鹤和祥云在一片黛色中若隐若现,宽袍阔袖的裁剪设计,与平时他穿的窄袖截然不同,衬得整个人矜贵俊逸。
赵桑语看得有些发愣,嘴上习惯性推销,“我怕颜色过于暗沉,还特意交代陈郎中配了些银丝绣上去做点缀。本来,我是觉得金丝更好看,可金丝太贵了,我钱不够。等以后赚更多钱,我再给你做。先看看这套,你喜不喜欢?”
家里新买了面镜子,初七望着镜子里的人影,笑道:“喜欢,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不需要什么金丝,这个就很好。”
赵桑语亦是笑起来,伸手给初七整理下衣襟,从桌上的妆奁中拿出很久前送给初七的玉簪,替他插在发间。
银色刺绣,白玉发簪,颜色很搭,清清冷冷的,很符合他的气质。
初七嘴角噙笑,一只手扣在赵桑语发间,低头,轻轻碰下她的唇。刚巧,她穿着他送的衣裳,还戴着那朵海棠绢花,周身都是他的气息。
初七同她耳鬓厮磨,“这朵绢花太旧了,下次进城,给你买几朵新的。”
说罢,他再度吻上去,将她的回复湮没在无声中。
桑语丝织的生意越来越好,时常有外乡人跑来赵家谈生意,下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