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弦苦笑道:“如今看来,你倒是对了。”
“是啊,我对了。”萧宁掩面道,声音却听不出悲喜。
柳一弦静默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还是起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柳一弦离去后,萧宁仍坐着原地,死死抿着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日后,柳一弦因云麓师长来信,离开帝都。
深秋的帝都,最是清冷萧肃。是夜,月过中天,萧宁仍在床榻间辗转难眠,忽有一阵微风潜入,竟像开启了什么开关般,引得萧宁瞬时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声骇人,似要将心肺咳出方才罢休。在外间随侍的仲安吓得忙快步走过来扶住萧宁,急唤道:“主子?”
萧宁咳个不住,却仍想着伸手安抚一下自己的贴身侍从,但不妨这一抬手却露出那帕子上的斑斑血迹来。
仲安吓了一跳,只匆匆留下一句:“我去找温姑娘。”便不等萧宁答应,就出门找人去了。
温衍半夜被人叫醒,到的时候显然十分不悦,但刚踏进房门,见了那人的脸色,立时吓得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过那人的手察看脉象。
萧宁由着她动作,嘴上却不怎么在意,“就是老毛病,不巧受了点风,便咳得厉害,仲安那小子太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