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瞪大了眼睛,说“啊?”
海景琛说“有兵必需械,但是晟朝就这么大,矿就这么多,絮州那批不是丢了的那批,那丢的那批又在哪?为何姜满楼这般想反又是不敢反?姜满楼知道应州有兵,但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海景琛淡淡的说“其实我觉得,霄州也有,且目标都指向同一人。”
“孙蔡司,张百龄。”海景琛默念。
“也不知主子与世子闹完睡下没有,这刺史府阴森森的,我还是想回小院。”杨叔说。
“罢了,就这般坐着,也挺好。”海景琛说。
“我那时就在下奚当兵,在应州第一次见的先生。”杨叔哈着气。
“是啊,就是在应州。”海景琛轻轻说,见杨叔手冷,便用氅衣围住了杨叔。
杨叔赶紧将大氅给海景琛拢紧,掖了又掖,说“不妨事,我抗冻,冷气别过给先生。先生身子薄,不能冻。”
“随你吧。”
天色开始微亮。
“日出入穷,世事不与人同。”海景琛心道。
“你看看,这来去半年,光景全变了哈!”杨叔迎着日出,对海景琛说,海景琛嘲了自己两声,说“是啊。光景全变了。”
杨叔的手遮在他眼前,海景琛只能看见杨叔后背的一个剪影。
向执安伴着日出却还在与赵啟骛回小院的路上。
“骛郎,你为何要带我去那小道?”向执安坐在马上,赵啟骛牵着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