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兄,不是我不愿意留你在此,只是倘若有一日父王的诏令传到我面前、令我将你关押,我也不得不从,你懂吗?”
“在云州城,对你来说并不安全。”
相景玉让他坐下,两个人对坐攀谈。
段轻舟轻轻的摇摇头,“我知道景兄的意思,但目前我也确实别无去处。”
“我想改头换貌,暂时呆在军营中,一方面躲避牢狱,一方面也想为边情出谋划策。实在不成,你就当不认识我这个人,当我是个普通士兵让我上前线杀敌就。”
“倘若有朝一日被发现身份,殿下不必保我,就说是我欺瞒逃犯之身、混在今年征兵服役的人之中。”
“届时,王上定不会怪罪于你。”
段轻舟将情理都说得清楚明晰,将对方的过错推了个干净,把罪名留在自己一人身上。
相景玉听了,来回踱步,叹气不已,最后也只说出一句,“这世道,竟严酷至此。”
……
一眨眼,半年时光飞逝。
这半年军情紧急,处处烽烟。
段轻舟多在军帐内看着沙盘谋划,虽然没有任何头衔,却也忙的不可开交。
看着一批批倒下的将士,一封封加急的军书,火烧火燎。
几次的战事都处于不利地位,好在在他力挽狂澜下,麒麟营声东击西偷袭了齐方的粮草,这才勉强守住战略要地平山堡。
暂时缓了一口气。
繁忙之中,他也奇怪自己出逃的消息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听见水花,离奇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