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思考,也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云诞和周王说了什么,把他的通缉令压下去了。
不然一个活生生的囚犯从牢里出逃怎么会没有半点风声?
边塞寒冷,黄沙漫天,血腥味总是充斥在空气里。
所有的景致都带着萧条肃杀之意,黄昏落日壮丽,夜晚月亮也凄冷的不似其他地方。
段轻舟靠在军帐外,仰望漆黑夜里天上的明月。忽然想起少年,心里便空落落的。
六殿下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难道自己注定要缺席他成人的过程吗?
这几个月来,他立下脚跟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六王子的下落,频繁送出去的探子屡次都是无所收获。
他的一切,如今都是为了生存、护城和百姓。而自己来到凡间目的的少年,却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
紧急军情告一段落,终于能松一口气。
相景玉拿了两坛浊酒,邀请他去沙丘上喝。
沙丘上,两人背靠背坐着。
相景玉笑道:“段兄,又在想六王弟吗?”
段轻舟抬起坛子,大口大口的灌酒,直到呛到,才咳了两声将酒坛搁在一边。
垂下眼睫,脸上落下一排阴影,“不知六殿下今过得怎么样。”
“一直想问,段兄为什么那么在乎六王弟?你们非亲非故,六王弟还年幼,也称不上知心绝好的友情,难不成段兄与六王弟相爱?”
段轻舟听了他的话,既觉得匪夷所思,又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