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傅款待。”
“殿下,为何不下笔?”
段轻舟看着拿笔尾抵住下巴陷入沉思的少年,视线一转又落在他抽出的新纸张上,别有深意的问。
相墨:“太傅,这猜字题有些难,我想不出来。”
“是仁。”
“所谓‘百姓始终放在首位,有史以来便是这样’,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是以民为本,其次才是个人,故个人排在第二,这是为君之道。”
段轻舟音色磁性动听,少年微微失神,“那第二种解释呢?”
“殿下看,在‘仁’字上添上个‘史’字,”段轻舟握着他的左手,“是什么字?”
相墨愣了愣,恍恍然的笑了,“是‘便’字。”
他从十二岁被废后便再没进太学,被幽禁在府上,两年来想的都是如何算计如何培养更有用的工具,何时这样轻松过。
有人不敢,有人不屑,从来没人跟他玩这种游戏。
太傅,你是怎么想的呢?
看少年笑得单纯,如同吃了糖的孩子,段轻舟不忍心打破这画面,却不得不残忍的让他面对现实,“殿下可明白臣的重点?”
少年抬头看他,望进他如深潭的眸子,神色一愣,脸上的笑容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