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掠过一抹晦暗。
面上却还是一副怔愣的模样,喃喃道,“太傅浪费时间陪我这个一事无成的废物身上,把赌注压在我身上,图什么呢?”
段轻舟本来想这几天循序渐进的表示自己的意图,然后在对他进行教诲,没想到少年这样直白的的点破了。
相墨这副丧失野心和斗志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是个落魄的颓废王子,懦弱又无能。
段轻舟却知道,这些都是少年为了给自己看而伪装的面具。
少年若真是只是想要苟活,堂堂男儿又何必受那胯|下之辱,他是想让敌人卸下防备,然后致命一击。
这是是野兽惯用的做法。
况且段轻舟从观天策中看到的那人眉宇盘旋着阴鸷狠戾,显然是工于心计。阴郁的眼里藏着勃勃野心,又能有法子走邪魔外道练成了使天界都忌惮的至阴邪术,对权欲的贪婪可想而知。
只是少年太会利用脆弱的外表伪装自己,让他有时也会恍惚和起怜悯之心。
看男人出神,相墨眼里蓦地涌上一股黑沉杀意。
转瞬又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般脆弱,声音很低很落寞,“图什么呢,太傅?”
段轻舟将书本放在桌案上,望着夕阳斜落处飞过的大雁,一向淡漠无物的眼里揉进了复杂神色,“殿下可知这繁华富饶的周国王都外是什么样子吗?”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