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总会有一日不在,你总得有一日会是孤身一人,但那一日多久会到来,是否会到来,真正的还是取决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太后仰了仰首,发夹银坠随着她的动作轻颤,如银蝶振翅般,在光影下折射出细密的光泽,蓬然充满生机:“哀家今日说了这么多,希望你们二人能够明白。”
季柕也不再回话,只是暗自低下了头,不由地显出几分难以言述的低落情绪。
两人都不再开口,这气氛便横生出一分压抑。
简昕用余光瞥了眼身侧的男人,又抬头望向太后,沉思了片刻后才出声打破沉默:“是,臣妾知晓了。”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眼神一凛,看着自家儿子:“那你呢?”
“……”
男人平坦的眉间蹙起沟壑,狭长的眸子眯起不情愿的弧度,别无他法,也只得暂且口头上答应:“儿臣知晓了。”
“知道了还待在这?哀家在屋里坐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来了兴致出门走走,才刚没出去几步路就给硬拖着劝回来。”太后将袖摆一挥,撒着气:“跟你爹一个臭毛病,一天天的就知道让人扫兴!”
简昕倒是也没见过哪个太后能这么嫌弃自己儿子的。只见季柕抬手将最后一口茶水一饮而尽,搁下杯盏站起身来:“那儿臣先带着皇后退下了,一会儿臣派人备些瓜果清茶到御花园的湖中凉亭,母后便在那歇会儿。”
太后确实突然将话锋一转:“不必了,哀家现下突然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