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柕好似被呛住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许是这些年也被太后这说一是一的性格给锻炼习惯了:“那母后好生休息,今日是儿臣叨扰了。”
倒是简昕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就走啦?”
不是特意还把她叫过来的吗?什么事还没说呢这就要走了?
季柕目不斜视地绕至桌前,只留了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了:“叫你来又不是有什么要事,只是朕不放心将你一人留在御书房罢了。”
简昕“嘁”了一声,朝着太后行了一礼,便也快步跟上了季柕的脚步。
这男人确实如太后所说,对旁人的防备心及其重,警惕心极高,但也容易钻进牛角尖。对着所有人都是左提右防,昨日能直接累瘫倒也不是个惊奇事儿了。
两人一前一后,紧跟着一路走回了御书房。
门外,赵正德忧心忡忡地不断朝里边探头,虚掩的门缝只能堪堪透过看见屋中二人的半张脸。
简昕将座位让了出来,把自己带来的书收拾到屋内另一侧的软塌边。那儿正对着侧边的林木亭子,空气流畅、光线明媚不说,更重要的是跟季柕这位置分踞于房中东西二角,如此一来谁便也打搅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