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宁想了许久:“那这几户都多少钱呢?”
“第一家是二百三十两,第二家是二百八十两,最后一家只要二百两。”陆尚宽慰道,“你知道有这几户就行,等下次去镇上,我带你去看看,或许就能碰上更好的了。”
下次去镇上的时间也近,最多七八天。
姜婉宁知道这事急不得,暂且应下。
说好房子的事,陆尚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还有一个事,今天我听观鹤楼的掌柜说,若以经商的途径年获利超百两,就要改入商籍,阿宁知道这事吗?”
姜婉宁终于想起来,这些日子被她忽略的是什么了。
她先是一怔,然后身子都绷了起来:“是有这回事,我竟忘了提醒你……幸好现在赚的钱还不足百两,没到改籍的时候。”
陆尚问:“我还听说,商籍不能参加科考,但也有例外的时候,是能换回农籍或者其他吗?”
“非也,入了商籍后,便再无改籍的可能了,除非是家中女眷嫁了人,那可以从夫家,至于我们——”姜婉宁眨了眨眼。
“至于夫君说的参加科考,其实是有例外的,大昭律规定,若商户对朝廷做出特大贡献,可得特权,但就我所知道的,这种情况自大昭建国后,只出现过一次。”
“那还是某一年江南水患,有一富商散尽家财,助江南府衙安置灾民,后上报朝廷,皇帝为表彰其善心,方才开了先例,或许其子弟科考资格,或许其三代不降爵位,富商选择了后者,也就是如今京中的淮安伯,便是那位富商的后代。”
先不说这等特大天灾百年难遇,就是真遇见了,又有几个商户舍得散尽家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