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边角正好压在时屿手背处的伤口上,刚刚才结痂的伤口再次被磨破,丝丝细小的血液顺着手背流淌下来。

时屿面色不变。

他堪称温顺地跟着这个研究员往前走。

没过多久,时屿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地方。

赫然是之前来过的,属于老先生的实验室。

他的手脚都被烤住,困在了一个铁质的椅子上。

时屿甚至能看到旁边巨大的透明罐中放着的章鱼和虾。

它们看起来很不好受,一副被榨干了身体养分的虚弱模样,看见时屿之后,纷纷抬起触手,轻轻敲击了一下玻璃。

时屿抬了抬眉毛,看着他们笑了一下。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没想到,小时先生和这些异种倒是蛮投缘的。”

声音略带苍老,沙哑平缓。

时屿顿了顿,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正前方,首先看到的就是属于老先生的那头花白的头发。

他笑了笑:“老先生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老先生在时屿的对面坐下,眼睛里闪着精光,全然没了上次见面时和蔼可亲的模样:“时先生自己心里清楚。”

他侧眸看向那些缩起来的异种,说道:“我们研究接近了他许久,但从来都没得到过这些畜生的回应……”